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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学生学习与发展追踪调查项目（China College Student Survey, CCSS）就2017年年9月份世界银行发布的《2018年世界发展报告：学习以实现教育的承诺》进行了核心内容解读，文章围绕教育不等于学习这一议题展开，从三个维度上解读全球教育面临的学习危机，并总结了相应对策。
当然，这侧重于基础教育的学习危机及应对措施同样适用于高等教育，希望读者从中有所借鉴。
如果您想阅读世行报告原文，请在微信添加一读君（id: edu_yidu）索取。
尼泊尔的一名儿童正在练习识字 图片来源：世界银行/Aisha Faquir
2017年9月，世界银行发布了《2018年世界发展报告：学习以实现教育的承诺》（以下简称“报告”），引起广泛关注。报告全文共240页，详细阐述了全球教育所面临的“学习危机”——上学≠学习，学生上了学却没学到知识，这不仅是对个人发展机遇的严重浪费，也是对全世界儿童和青少年的巨大不公。
报告指出，如果学习者学不到知识，教育就无法实现消除极端贫困并为人人创造共同机会的承诺。
世行的研究发现，世界上有数百万儿童在入学多年后仍未掌握读写或基本算术。这一学习危机不但没有缩小社会差距，反而使之进一步扩大。无数青少年学生已经因贫困、冲突、性别或残疾而处于弱势地位，而他们在成年之前甚至掌握不了最基本的生活技能。
在揭露现实中存在的巨大危机后，报告提出了具体的政策措施建议，旨在帮助各国应对可怕的学习危机。
其建议包括：
加强学习效果评估
利用做法是否有效的事实证据指导教育决策
发动强大的社会运动推动教育变革
提倡“全民学习”
作为聚焦大学生学习与发展的研究项目，中国大学生学习与发展追踪调查项目（China College Student Survey, CCSS）始终关注国际教育动态的变化，也从未忽略基础教育阶段的研究与实践。
虽然世行这份报告并未侧重于高等教育，但这样的学习危机也显著存在于大学之中。下面，让我们一起进一步了解该报告的核心内容，共同反思、共同探讨。
01触目惊心的事实
报告显示，近期研究团队对肯尼亚、坦桑尼亚和乌干达小学三年级的学生进行了一项测试，要求他们用英语或斯瓦西里语读出一个简单的陈述句（例如：小狗的名字叫帕皮），结果居然有多达3/4的学生无法读懂这个语句。
而在印度的农村，小学三年级的学生中，有将近3/4的孩子不会计算两位数减法，甚至在五年级学生中，这一比例仍然接近50%。
目光转到巴西，虽然当地15岁学生的各项技能水平有所提高，但是以他们目前的进步速度，75年内都无法达到发达国家同龄学生的平均数学分数，阅读方面则需要263年才能追赶上后者的水平。
而以上这些统计数据尚不包括由于冲突、歧视、残疾等原因无法进入小学或中学的儿童，其总人数达到2.6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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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在数学和阅读能力评估中合格学生的平均比例 图片来源：blogs.worldbank.org
报告指出，虽然并非所有的发展中国家都存在如此极端的学习差距，但许多国家都远远未达到世行期待的水平。
报告使用了最近更新的“教育质量全球数据集”，其中有关阅读和算术能力的国际测评数据显示，低收入国家和中等收入国家60%以上的小学生达不到最低的数学和阅读水平，而高收入国家中几乎所有小学生都能达到该水平（如上图所示）。
02学习危机的三个维度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报告总结了学习危机的三个维度：
维度1：学习效果低下
报告指出，低水平的学习不只局限于最贫困的国家，中等收入国家的形势同样严峻。
若与经合组织（OECD）国家相比，某些中等收入国家里成绩最好学生的成绩，只能位列倒数的1/4。而且，不仅各国学生的学习效果存在严重的不均衡，各个系统学习状况的改善也普遍比较缓慢。
维度2：导致学习危机的直接原因
报告总结了导致学校“教-学”关系失灵的4个直接诱因，它们分别存在于学校教育的4个方面。
学习者：孩子们作为学习者进入学校，但并没有做好学习的准备；
教师：教师缺乏开展有效教学的技能或动力；
学校投入：教育资源的投入往往无法对一线教学或学生学习产生影响；
学校管理：低效的管理和治理常常导致学校教育质量的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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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为何“学习”没有发生：4个直接因素
维度3：更深层的系统原因
报告指出，有效运行一个教育系统在技术层面提出了重大的挑战：系统各部分必须相互协同并与“学习”这一目标保持一致，各级的参与者必须具备良好的执行能力。
但是在技术层面之外，造成学习危机的更深层原因存在于政治层面，即参与者的利益与真正的学习背道而驰。
这些技术和政治层面上的挑战造成许多教育系统陷于学习效果低下的困境，同时带来的问题还有更少的问责以及更多的不公平现象。
03解决危机的三项对策
在提出危机预警后，报告也给出了针对性的对策和建议。
对策1：对学习进行评估，并将此列为重要目标
报告认为，各国需要落实一系列设计优良的学生评估措施，以帮助教师指导学生、改善系统管理，并使社会将关注点聚焦于“学习”。这些措施可以揭露各种隐藏的问题，使政策选择有据可依，并且可以持续追踪此后取得的进步。
这也是CCSS一直以来的着力点：通过提供完善高效的教育质量评估工具，对院校教育质量进行诊断和分析，为院校改革提供证据和抓手，从而助力中国大学生的学习与发展。
对策2：让学校更好地为学习者服务
报告指出，各国可以利用以事实为根据的经验弥合现存差距、改进学校工作。结合此前对危机原因的分析，报告建议从以下3个关键领域着手进行改进。
让孩子和年轻人为学习做好准备 具体有如下经验可供借鉴：
对母亲及孩子进行入学前1000天的健康和营养干预；
提高家中学习的频率及质量，以促进孩子语言和运动等能力提升；
推进日托中心和幼儿园建设;
降低学校花费，积极引导学生学习;
鉴于基础教育结束后仍有不少年轻人缺乏必要技能，可为其提供进修和培训。
以上举措均有助于学生为学习做好准备，从而提高教育成效。
使教师的教学更有效
具体包括3个原则：
设计教师培训，使其更具针对性，并且配以具体教学方法的辅导；
不让学生掉队，根据他们的水平进行有针对性的教学设计；
应用物质和非物质的激励提高教师积极性，并确保所鼓励的行为确实在教师的能力范畴之内。
将资源和管理聚焦于教学和学习
具体而言有以下建议：
增加投入，包括辅助而非取代教师的新技术；
确保新的信息与沟通技术在现今系统内切实可行；
学校管理与治理应着力于促进教师与学生互动。
对策3：让整个系统为“学习”发挥作用
报告指出，为达成这一目标，调动和协调学习的所有利益相关方至关重要。实施改革时通过以下3方面的行动，各国可以摆脱学习效果低下的困境：
有效利用信息和评估指标，使学习在政治层面变得重要；
协同利益群体，将政治激励和“提升所有学生学习效果”的目标进行结合；
采用创新型、适应性的方式找到最符合自身条件的方法
通过以上措施，力求形成如下图所示的系统：各方参与者和各个要素彼此贯通，且均与“学习”这一目标协同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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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教育系统所有参与者和系统各要素保持连贯一致并以学习为目标
04小结
我们都不否认教育对个人和社会的发展有重要的促进功能，但是却常常忽略“教育”中的重要一环——“学习”。
我们总习惯性地认为“教育”过程必然会有“学习”发生，却没有清晰地认识到“教育”与“学习”的区别与关系。
人们可以通过教育学到知识，是确保教育对个人、社会发挥功能的基础。如果失去了这一基础，教育的功能将大打折扣，甚至适得其反。
世行报告揭露的学习危机说明“教育”并不天然等于“学习”，并非所有的“教育”都能激发“学习”的产生。只有当我们开展了有效的“教育”，才会有“学习”发生，进而才能使教育促进个人和社会的发展。
上学≠学习，如何将二者中间变为实实在在的“等号”，还需要我们持之以恒的努力。
注：若无特别说明，本文所使用图片均来自世行报告原文。
- 本文首发于“大学生学习与发展”微信公众号（id: THU_CCSS），经其授权，一读EDU对原文进行了编辑、调整。
感谢CCSS授权转载此文！
本期作者 CCSS 小志&WW 一读EDU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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